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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六百零七章 还不快滚

赝太子 荆柯守 4128 2025-04-26 16:53

  抵达酒肆,饭菜香气就弥漫出来,街上行人来去匆匆,天已黑下来了,酒肆门口挂着的灯笼红彤彤,让他看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。

  说来也是好笑,这个酒肆反比伯府更能带给他一种回家的感觉,何等荒谬!

  推开门进去,伙计见来的是常客,连忙笑着:『客官,您来了,您常坐的位置还给你留着。』

  毕信笑了笑,就朝着靠窗位置而去。

  路过一桌时,本来没注意到正在喝酒的两个男人,可已走过去了,突然听到其中一个人嗤笑:『哈哈,康乐伯府在知情人眼里,那就是个笑话!』

  康乐伯府?

  毕信的脚步就是一顿,走的速度就慢了下来。

  就听到一人问:『这话怎么说?』

  『也不怪你不知情,毕竟是伯府的阴私,要不是因我有个亲戚在康乐伯府做管事,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事,我告诉你,你可别告诉别人……』

  说话的这人明显是喝高了,有些大舌头,笑嘻嘻说:『康乐伯的第二个老婆,不是给康乐伯也生了个儿子?说是绞肠痧病逝了,其实扯淡,我跟你讲,是被毒死,这女人是被人给毒死的!』

  『轰』突然之间听到这话,毕信一股血冲上头去,立刻涨红了脸,拼尽了全力,才走到了自己桌上,低首坐在了阴暗处。

  『……这怎么回事,你说说?』

  『还能是怎么回事?康乐伯第一个老婆死了,就娶了第二任老婆,还想立自己的儿子为世子。』

  『本来老伯爷也默许了,可谁想到,长子的舅舅竟然当了参知政事,立刻就转了风声。』

  『这也罢了,是伯府嫡长子,继承也是理所当然,可这长子愤恨不过,得了势,就一帖药把二娘毒死了。』

  『老伯爷怕泄漏了丑闻,又得了谢家的好处,就掩盖着埋了。』

  『……那这次子呢?』

  『还能怎么着,就是眼中钉,想办法弄死罢,这叫一不作,二不休,要是你杀了人家母亲,你是不是得想办法弄死那个儿子?』

  正要再说时,就看到人影一闪,就是哗啦啦的响,一桌酒菜都被人给扯翻到地,而讲话的这人,前襟也被人扯住,不等挣开,一拳就砸在脸上,让哎哟一声。

  『你给我闭嘴!』

  毕信听到自己母亲被毒死,自己要被弄死就彻底懵了,随后浮现的就是愤怒跟恐惧。

  与愤怒并存的恐惧,让他朝那人连挥几拳,把一张脸都给打肿,才拉扯下,松开了对方。

  『说,康乐伯夫人被人毒杀的事,你到底怎么知道?和府上的管事知道,这管事又是谁?要是不说,我就锁拿了你交给官府!』毕信红眼怒喝。

  这跟刚才让他闭嘴,显然又是一个要求了,可见此时此刻,毕信脑袋乱了。

  被殴打了一顿的男人酒醒了大半,恨死自己刚才口无遮拦,但现在不仅是毕信听到了自己说的话,酒肆里客人虽只有几个,也同样听到了。

  现在该怎么办?暴露这秘密,自己还能有命活下去?

  后悔惶恐的情绪,让他丢下一句『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这是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传闻,跟我无关』就一把推开愣住的毕信,跑出酒肆。

  又一人见状,也趁机溜了。

  毕信反应过来,追了出去,但追出几步,又停了下来。

  『不,不可能,不可能是真的。』

  『大哥不可能杀了我娘,爹也不可能这样心狠。』

  『不,不可能。』

  毕信失态的咆哮,酒肆伙计小心翼翼出来,没等说话,就发现这位来了不少次,一直觉得是不得志公子一抛,扔一小块银子过来。

  这是赔偿摔坏了酒肆的钱,就踉跄远了。

  『老板,这是谁?』

  『没听清楚?看这反应,这人怕就是康乐伯府的二公子,要是真的,别看他是伯府公子,其实也是个可怜人。』老板这时出来,站在伙计身侧,目送着毕信失魂落魄的走远,叹着。

  『行了,别看了,进去收拾一下,一会又该有客人来了。』拍拍伙计的肩,老板先一步出去。

  一边,毕信失魂落魄走回康乐伯府,进去就直奔正院。

  抵达时,几个仆人正在正院门口唠嗑,见他过来,一人也不以为意,说:『是二公子回来了?该不会是来向老爷请罪?』

  『不是小人大胆,实在老爷现在脾性不好,这会子还在生气,方才传出来话,说二公子要是回来,请先跪在阶下……天还寒着,小人先给你垫个草垫……』

  这种风言风语,要是以前,毕信还真忍了,这次话没说完,『啪』一声脸上已着一记耳光。

  『滚开!』这记耳光又重又狠,这人被打得就地一个磨旋,还不止这样,这位在府里一向透明的二公子,更又狠狠一脚踹上去,大步就向里去。

  『混蛋,你这孽子,不听传唤就硬闯,还打人,我是这样教训你的?原本我听传闻,说你在外面桀骜的很,心里还不信,现在却被我看见了……』

  在羽林卫中,毕信可是属于夹着尾巴乖乖的人,这在外面桀骜的很,从何谈起,可这时,毕信不去理会这挑剔的话,愣愣看着正在正屋厅堂里出来的男人。

  一身华服,相貌端正,四十多岁,看着高大威武,不是父亲康乐伯又是谁?

  『父亲。』毕信过去,打断了话:『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?』

  啪!

  就这一句话,厅堂里出来的男人的脸一瞬间,涨得血红挥起手,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。

  这一巴掌,将毕信打得脸都偏了过去,牙齿磕碰到口腔肉,感到麻了同时,一股腥甜弥漫,耳朵也都嗡嗡响起来。

  『你个孽子,又在胡言乱语什么?』康乐伯冷冷骂着:『早知道你这样不孝,当时就不该留下你!』

  『滚出去,如果你还认我是父亲,明天就去羽林卫,立刻给我辞了职!』

  说完这句话,又冷冷骂:『怎么?还不滚?』

  所以说,刚才问的那一句,父亲根本就不想回答,在父亲的眼里,只有自己答应了成指挥佥事的事才值得关注?

  又或者,是不敢回答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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