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我又离婚失败了[娱乐圈]

47 曲线救国

  士可杀。

  胸不可辱。

  钟意面色冷漠,愣是把沈远肆拽出了门,随即重重关上了门。

  『再见。』

  门铃随后响起,连绵不绝,隐隐还能听到男人在外让她开门的话。

  钟意没搭理他,反而是把门铃开关给关了。

  总算安静了。

  她跑到洗漱间,对着大镜子定定端详自己一阵后,舒了口气,小声嘀咕:『我哪里小了。』

  镜子里的姑娘鹅蛋脸,眸色清黑,唇色不点而红,身段盈盈,曲线美好,多一分肉嫌多,少一分肉嫌少,现在刚刚好。

  『猪蹄子瞎了吧。』钟意望天,又长长叹了声。

  摇摇头,懒得再吐槽沈远肆了,起身洗漱换衣服,看了会儿剧本之后,这才准备去片场拍今天的戏。

  拉开门,门外已经没了沈远肆的身影。

 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
  钟意蹲身,捡起纸条和小盒子。

 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:

  临时有会议就先走了,记得吃早餐,还有,生日快乐。

  盒子里是对珍珠耳坠,暖光下散着圆润细腻的光泽。

  生日快乐?

  钟意敛眸歪着头想了下。

  好像大概,今天还真的是她生日。

  不过沈远肆是怎么知道的?

  钟意身份证上的生日和真实生日是对不上号的,也没刻意解释过,便连好友程糯也不知道,知道她真实的人,或许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。

  也因为这样,钟意向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,也不觉得生日有什么值得纪念的。

  她把珍珠耳坠搁在桌上,临行前又默默看了眼,嘴唇翕动,还是什么都没动,离开去拍戏了。

  大多人在昨天的聚会上都浪飞了,眼下挂了俩乌青的黑眼圈,思维也较平日迟钝许多。

  见钟意神采奕奕拍戏的样子,不由感慨这姑娘的酒量真好,喝得这么多还这么精神,甚至还有相熟的工作人员上前调侃钟意,问她平时是不是把酒当水来喝的。

  钟意笑了声,没解释。

  她酒量确实不错,放在平时,喝成昨天那副德行,第二天起来是一定会头痛的。

  今天起来却是神清气爽的,估计是沈远肆的解酒汤或多或少起了点作用。

  这般一想,钟意的眼眸又沉了沉。

  怎么又想到那只猪蹄子了。

  不许想。

  钟意咬咬唇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投入拍戏中,今天的效率比往常都要好很多,陈导见大伙儿都累了,索性提前收工,让大家都回去休息。

  钟意没走,窝在摄影机前看回放。

  陈导走过来,看了眼摄像机,里面播放的是钟意昨天拍的哭戏,问:『怎么,觉得自己拍的不好吗?』

  钟意抬起头来,摇摇头,眼眶几分酸,用力眨了下眼,目光锁在摄像机里:『觉得自己拍的太好了。』

  闻言陈导莞尔,拍了拍她的肩膀:『你这小女娃还一点也不谦虚。』

  钟意也笑了声,半是调侃半是认真:『做的好的地方为什么要谦虚呢?不过,陈导,我很想问您当初为什么选上我呢?』

  当初试镜里除了她,还有好些个大咖。

  原本以为是沈氏资本的力量,但进组拍戏以来,发现还不是这样。

  陈导的选角都是恰到好处的,饶是毫无拍戏经验的冯杰,被选进来是也有他存在的理由,正是因为他没有拍戏经验,才把戏角的那股青涩拍出来了。

  陈导敛笑,『想知道?』

  钟意毕恭毕敬点头,就差在脸上写上好奇二字。

  『我女儿喜欢你。』

  『……』

  陈导被钟意的表情逗笑了,沉吟片刻,才解释:『她常在我耳边念你,我也没多在意,直到上次看到你和那江什么的小明星拍戏,噢,我就知道了,我下一部戏的主角有了。』

  钟意愣了下。

  『不过一两眼看不出什么,该走的试镜流程还是要走的。』陈导笑眯眯的,『你没让我失望。』

  『之前沈远肆给我说是他追加了投资才……』钟意话音一顿,自知失言了。

  『哦,既然有投资追加,我就多说了两句,有钱干嘛不压榨。』陈导表情深沉的看着钟意,语重心长地:『我和沈总也算老朋友了,从未见过他这么在意过一个人。』

  『所以,就顺便委婉用你要挟他加了点投资。』

  『……』

  钟意看着陈导笑得和蔼的脸,莫名冒出了个念头——

  这人是个老狐狸吧。

  天色渐晚。

  恰好今天安彤请假了,说是生病了,习惯了安彤在耳侧叽叽喳喳的声音,忽然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,心间莫名多了几分落寞。

  看着电梯上行,然后缓缓打开。

  寒气从外头渗进来,钟意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,带上帽子,把脸埋在大大的羽绒服。

  长廊的光线很暗,把影子拉成长长一条。

  钟意走到自家门口站定,正要掏出钥匙开门,身后冷不丁想起毕恭毕敬的男声。

  『钟小姐。』

  她回身看去,身后站着的正是沈远肆的秘书,不由蹙眉,沉下声问:『有什么事吗?』

  眼角余光下意识瞥向拐角处,也没见沈远肆的身影。

  『公司出了点事,沈总走不开,现在估计还在开会。』秘书微笑着,扬了扬手,便有两黑衣人从另一侧推着小推车走过来,顿了顿,又解释,『所以让我来给您过生日。』

  车上放着一个蛋糕,烛光晃动,几分温馨。

  如果现在不是一个人就好了。

  不知怎么的,钟意心里生出了这个想法,来了点气。

  一个人吃蛋糕也不会开心的。

  钟意垂了垂眼,摇头:『替我谢过你们沈总了,不过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,这蛋糕就……』

  『小意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吗?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不知道?』跟在黑衣人身后的,还有一个女人,笑盈盈走到钟意面前,溺宠地揉了下她的头。

  女人的身影正好被黑衣人挡着了。

  钟意傻眼了,呆呆看着自家母亲,错愕得话也说得不抬稳:『额,妈,妈您怎么来了,疗养院那边……』

  苏婉笑意盈盈看着钟意,打趣道:『怎么,妈来看看你还不行吗?』

  钟意还没说话,沈远肆的秘书便解释了,『沈总走不开,但觉得留钟小姐一个人过生日不太好,就请了伯母来。』

  苏婉点了点头,面上笑意加深:『就是这样的,小远也替我向疗养院的医生打点好了,出来半天没问题的。』

  『诶,好。』钟意缓慢眨了下眼,还没有完全消化整件事。

  秘书是个会看眼色的人,问钟意要来钥匙打开房门,示意黑衣人把蛋糕和礼物什么的都推进去,然后带着黑衣人走了,留了个单独相处的空间给母女两。

  『还记得你小时候常常闹着我给你买蛋糕吗?』许愿吹蜡烛之后,苏婉切了块蛋糕递给钟意,声线放软,像是追忆,『还说一年下来只有生日才能吃到,距离生日还有半年呢,就吵着要过生日了。』

  钟意眨眨眼,想起从前的事不由也笑了下,『是啊。』

  『小远来看我的时候,我把这些事都给他说了。』

  『啊?』钟意侧眸看向自家母亲,语气几分惊讶,『沈总去看你了?』

  苏婉颔首,对上女儿的眼,若有所指,『对啊,还不止一次呢。』

  『上个月,来的次数比你还多呢。』

  『……』

  母上大人,您想表达什么。

  钟意想了下,讨好地把蛋糕上最大的巧克力叉到苏婉的碟子里,『这不拍戏嘛,这几个月都走不开。』

  『我知道,小远都给我解释了,还给我看了你拍戏的片段。』苏婉微微笑了下,『小远这孩子挺好的,话不多,但我关心你什么,他都能看出来。』

  『……』

  钟意觉得她家母后好像是在委婉的指责她不来看她。

  想着苏婉替她切了蛋糕之后就三句不离沈远肆了,钟意默默放下蛋糕,盘腿作乖乖认错状:『妈,您想说什么就说吧!』

  别这样拐弯抹角的,她受不了。

  『那我就直说啦,』苏婉撑着下巴看着钟意,笑容温婉,『我是在想,或许你和小远可以谈谈,小意,你要不试试不考虑钟家,也不要考虑我,只考虑自己的心,就这样和他谈谈可以吗?』

  『可是已经离婚了。』钟意语气僵硬。

  『那又怎么样,离婚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。』苏婉不以为意,云淡风轻道,『他来看我的时候,常问你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,我让他直接问你就好,他说你不理他。』

  『……拍戏太忙了。』钟意咬了下唇,强行解释。

  『是吗?』苏婉笑了笑,目光像是能把自家女儿看穿,『总觉得小远来看我,是拐着弯儿追你呢,这好像是叫曲线救国?真不给那孩子一个机会?』

  『……』

  『噢,你的生日也是我告诉他的。然后他说那今儿就接我出来,和你一起过,他呢,就和你过生日前一天。』苏婉停了两秒,才说,『怎么样,小远昨天给了你什么惊喜啊?』

  『……』

  噢,怪不得昨天他出现在了片场,敢情是有惊喜啊。

  钟意皮笑肉不笑的,避开苏婉的视线,没接话。

  『吃蛋糕吧,』苏婉又揉了下女儿的小脑袋,『毕竟是生日啊,开心点,还是那句话,不要和开心过不去啊。』

  待钟意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去了沈氏。

  听了苏婉的话之后吃蛋糕也吃得心不在焉,苏婉看出了她的心思,主动提出让她直接去找沈远肆谈谈。

  打沈远肆电话没人接,索性直接去了沈氏总部,前台告知沈总还在开会,她便在会议室门口等着。

  顺势提了句,让前台别告诉沈远肆她来了。

  钟意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心间懊恼得很,怎么一个冲动就来了。

  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。

  她抬头看向紧紧关着的会议室大门,里面的光隐约透出来,心想要不就走吧,感觉自己来这儿也没有正当理由。

  走吗?

  还是等会儿再走。

  正出神,会议室大门开了。

  穿着西服精英模样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,视线从钟意身上划过,不带停留的。

  沈远肆走在最后面,合身的西服更沉身形修长。

  只是好看的眉眼里透着掩盖不住的疲惫,薄唇紧紧抿着。

  他站定,目光锁定长凳上的钟意。

  四目相对。

  钟意莫名心虚。

  她站了起来,慢吞吞朝沈远肆走去。

  然后在他面前站定,别开眼声线僵硬地开了口,『听说你在加班啊就来看看——』

  话音未落。

  沈远肆拉着她的手臂,同时他往前一步,把她揽入怀里。

  钟意嘴唇翕动,正想说点什么,男人的大掌便扣在了她的脑后,微微用力,她便被他压进了颈窝里。

  鼻腔里像是在那刹那盈满了男人的气息,清淡却无法忽略。

  沈远肆手间力度微微收紧,下颚靠在钟意的发顶上蹭了蹭,声音微哑,『这个梦好真实。』

  钟意呼吸指了指,鼻尖莫名酸了。

  正要说话,沈远肆喉结动了动,又开了口:『算了,那女人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这么乖。』

  『……』

  方才的情绪一下子就淡了。

  钟意面无表情地踩向沈远肆的脚,凉凉道,『沈总,您看看这是不是幻觉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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